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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終有時散文
20XX年XX月22日,太陽依舊升起。傳說中的末日景象沒有來到,人類沒有恐慌,也沒有任何的異樣。
上午,慵懶地又睡了一個飽飽的覺,聽出去的舍友說,外面有很大的風。我便不想出去了。就僅僅是不想出去了嗎?不,我想今天就不去做什么學習的工作了!澳┤铡焙螅也挪幌氚堰@新生的一天浪費在學習上。當然,我并不是說學習無甚用處?墒,那種僅僅是為了成績而無謂刷題的學習,誠然是我所厭惡的(但我卻也逃不了這種中國學生的“宿命”)?墒牵裉,我不想了。今天是一個屬于人性解放和狂歡的日子。
那些考四級的同學,今兒一早就出去了,走前各種擔憂,各種貶低自己。他們誰都不會相信末日的,也不會因為末日而耽誤復習。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。后來,大約中午的時候,我在和一個舍友打游戲,他們?nèi)タ荚囁募壍亩蓟貋砹耍d致滿滿——題很簡單嘛。
本來就很簡單的,只是我們把困難夸大了。因為只有這樣,才能在面對苦難時有些許的把握——畢竟,如果失敗了,也早就給自己留下了后路;如果成功了,便也襯得自己奮斗的刻苦,努力收獲了巨大的價值。皆大歡喜嘛。
我想,末日,更在于人心。
想起周一的晚上,我們,四個人,突然來了出去走走的興致。從學校西南大門出去,趁著夜色和雪后的微冷氣息。興奮于一個暫時性的解放,拋卻學習的擾人念頭。我們一起苦嘲自己大學門口的黑出租和中戲門口各種路虎、寶馬、大奔的鮮明對比,一起沿著街走,逆著風。這是高中的時候沒有過的感覺,或者說少有的感覺。那種近乎逃課的感覺。這讓我想起了朋友的一句話“學校是孩子天性的墳墓”。真的是這樣。
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學生。我為了游戲可以拋棄自習的時間,為了看我喜歡的書可以置預習復習任務于不顧,為了自己喜歡的女生的快樂和悲傷而坐臥不安。我是一個感性的人,想到了什么,就會做什么,我會考慮后果,但如果后果在接受范圍內(nèi),就會不顧一切地實施。
有時候也要放下自己去考慮別人,讓別人開心。這可能出于自愿,可能也不是自愿。像是現(xiàn)在的學習吧,我需要的是這個過程罷了,而一個成績,那是給你們看的。(我相信這個“你們”是不包括我的家長的。)但社會、生活中有太多的“你們”,他們因為我的娛樂而感到快樂,因為我偶爾的自習而惶恐不安。別說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才沒那么閑的。
一個人的心理總會對外有些許的表露,我也不怕別人試圖看穿我;蛟S真的那樣,反倒好些,我也就可以在ta面前卸下自己的包袱了吧。別問我這樣累不累。天知道呢。
寫到這里,我突然想起些什么。我去了下郵箱,把一些已經(jīng)過去了的郵件刪掉,又打開了的聊天記錄,把許多許多的記錄刪除掉。末日之后是新生,對我的郵箱和也是這樣。人總是要對自己負責是吧,誰不想自己的生活更快樂一些呢?
話說,最近確實過的比原來充實了許多,放開了許多。人不必活的那么拘束,整天惶恐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。
我才不要活在某些人的陰影中呢。一個有愛的社會,是吧!昂呛!”
一次和一些信仰宗教的朋友聊天,談到人生的信仰,我尷尬地說自己信仰存在主義,有個姐姐非常直白地說“其實你只信仰你自己,對吧?”這句話給了我很大很大的觸動,那種感覺,根本不亞于當初堅定地信仰了存在主義一樣。起先,這讓我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失落感,似乎自己被戳穿了。我心情非常沉重地回到了宿舍。我問自己,我的信仰是什么?物質(zhì)?意識?宗教?自然?恍惚間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陷入了一個“炫學派”的怪圈,不管從寫作,還是我可悲的人生。記得某河同學說過,寫作中不要老是說什么存在主義,解構(gòu)主義的,別人看不懂,只是一個人自我的驕傲和炫耀罷了,對別人又沒有什么實際意義。這很正確。
哪有那么明確的界限呢?物質(zhì)和意識誰決定誰,這和一個人的思考是沒有直接關(guān)系的。你能告訴我,現(xiàn)在你想的是物質(zhì)化的想法,還是在用一個意識實體化出來的大腦在想這些呢?何必給自己加那么多的條條框框!
我瞬間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,我需要的是自我意識的認知和發(fā)掘,才不是盲目地套用已有的那些主義;畛鲎晕,真正的自我。直到今天,我才對“自我”有了非常非常淺顯的認識。
或許,加繆那時候也是這么想的,所以他才反對說自己是存在主義的作家。
這種和自己的理想有了更明顯的共振的感覺真的很奇妙。
末日可能是真的呢,對我來說。是我又一次的蛻變?墒牵欠N問題,誰去管啊!
現(xiàn)在呢,入夜了,感覺沉靜了許多。下午,看了一部末日題材的電影《地球停轉(zhuǎn)之日》。我真的該反思了,自己過去做了什么,而這,會不會是一個轉(zhuǎn)折。我面臨了另一個“危機”,但我又笑了笑,這哪里是什么“危機”。
選擇,早就做好了。
我知道的。
生活還是會繼續(xù)的,對嗎?我想對著天空喊。在沒有人的空曠的世界里,沒有人類的燈火,略顯了寂寥。人類因為懼怕未知和黑暗,創(chuàng)造了火,點亮了夜空,可我卻更向往自然。我感到風呼嘯而過。
轉(zhuǎn)過身,看著學校里充盈著的光芒。我,嘴角上揚。
其實,這才是人類的世界。